社会性冬眠中,勿关,抱拳

【忘羡】Love Another Day

现pa,关于前前后后四个生日的故事。羡羡四岁快乐!

*蓝忘机x魏无羡,ABO,为了剧情有一点点包子出没,不是重点。

*破镜重圆,剧情有参考

*没怎么修,应该有虫,前文走


11


蓝忘机坐在基地的医务室里,姚军医一边给蓝忘机额角上药贴纱布,一边叨叨,“人都一样,都是会变的,从前来他来隔三差五的来我这儿报道,多好的一个小伙子啊!如今你看这下手狠得,哎!”


蓝忘机没有回答,魏无羡上车逃走之前给他的那一下,远不比上「你也一样」四个字来的痛。


他不是不知道魏无羡的狠,对他自己,也对着别人,唯独不对着蓝忘机。魏无羡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杀过人,每次出任务回来,总是躲着蓝忘机先去彻彻底底的洗个澡,把周身的戾气都洗掉,才嘻嘻哈哈的来逗弄蓝忘机,情场高手般说着不知耻的话,在衾被间哆嗦的样子分明又纯情到了极致。眼泪蓄在发红的眼尾,胡乱而急切的把人勾在臂弯里辗转亲吻,一遍遍念叨着「蓝湛」,用滚烫的呻吟告诉蓝忘机,他有多么的独一无二,非你不可。


但那一声炸开在耳边的枪响,让蓝忘机蓦的回神,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蓝忘机不再是魏无羡的例外,他可以对着自己开枪,和别人没什么两样。就像去年在儿童医院里,夜那么黑,雨那么大,蓝忘机陪着四岁大的小侄子景仪坐在走廊里打吊针,一转脸却看见魏无羡从医生的办公室里退出来,他恍惚,以为是自己想得太多,出现了幻觉。但对方也怔愣了一秒的脚步,让他迅速反应过来,自己并没有看错。


十月底的秋雨下得畅快淋漓,似乎要把人们在夏天里所有温暖的回忆都冲刷干净。湿漉漉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冲进地下车库,蓝忘机从后面扑上去,想要紧紧的抱住他,但前边的人蓦地转身,枪口对准了他的心脏,说:“蓝湛,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你能不能,能不能像老朋友一样,说句生日快乐,然后放我走?”


蓝忘机说「不行」,死盯住他的眼睛发着红,垂在身侧的双臂发着抖,但心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害怕,他自信成一种习惯,甚至都没有去想魏无羡到底会不会开枪。


魏无羡咔嗒上膛,雨水顺着魏无羡的头发留到脸上,没人能在十米外的晦暗中看清他的眼泪,于是他仍凭自己哗哗的泪流,然后扣下了扳机。


痛在枪声之后很久才到达,却在很久之后还能让人清晰的回忆起那种震惊之余的哀伤。


蓝忘机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如果不是那天任务后来不及脱下防弹衣就匆匆赶到医院,哪里允许他如今,旧痕未平又添新伤。他从不做口舌之争,但走出医务室时,却突然回头对姚医生说,“我不一样。不会变的。”




蓝忘机从制式衬衣的前袋里摸出录音笔,将里面的信息切割加密后放到了给蓝曦臣的邮件里,发送时间设置在了一个小时后。他知道,魏无羡说的没错,没有人会相信他,但如果自己可以找到证据证明温若寒确实今天出现在了港区利亚湾,那么至少可以说明,魏无羡并没有背叛警方,或许,还有重审叛逃旧案的可能。


霞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在深灰的地砖上画下一道道烫金的长条,秋风卷着残云过,那黄黑相间的影子便晃的一室波光粼粼。


日将落,风方起,月黑风高的夜里该发生的事情,总要有人去面对。蓝忘机安排好一切,默默地脱下了戒指,放在了魏无羡最喜欢的一对情侣马克杯旁,而后迅速的离开了基地。


圆鼓鼓的杯子和严肃刻板的办公环境格格不入,其上一黑一白两只小兔子,被钻石的反光照的熠熠生辉。



同一时刻的港区西郊。


温宁贴着墙站的笔直,心惊胆战的看魏无羡一拳接一拳打在温晁肚子上,打的满头是汗,伸手一撸额前的湿发,满屋子是汗,血,和浓郁的信息素味道。


魏无羡将瑟瑟发抖缩成一团的温晁拎起来,轻喘着气道:“你知道,特警训练的时候,对着沙袋要打三个小时都不让停的。现在才一个小时,你觉得怎么样?”


温晁呜呜呜的眼泪鼻涕一包遭,死命的摇头。


“不想被活活打死呢?也很简单。”魏无羡摸出从温晁身上搜出来的手机,扔到他面前,接着道:“和温若寒说,警察跟来了,但你逃掉了,交易要马上进行。”


温晁哭哭啼啼:“他们要是不同意呢?”


魏无羡枪口抵住温晁挂着泪水的下巴,冷冰冰的笑道:“想办法让他们同意,不然我要你活着干嘛?”





公寓房里的每一寸空气都透着年代感和住客的漫不经心。塑料罩子的顶灯里堆积着小飞虫的死尸,脱落的墙面斑驳成龟裂的大地,梨木的衣橱半边柜门已经不好使了,合上的时候得使劲儿往上提一提,不然中间就敞着个细长的缝儿。


但卧室床前的一大块儿铺着泡沫榻榻米的地方却是崭新干净,金黄色头发的芭比齐整的躺了一溜儿,那是专门给小白菜搭建的游戏区。


魏无羡蹲在前面和小白菜玩儿石头剪刀布,第一局就输了。小女孩儿咯咯笑得星星般的纯澈透亮,伸出长着肉窝的小手去够他的脖子,魏无羡一把把她抱起来在怀里亲着,然后听见温宁一贯小心翼翼的敲门声。


“魏哥。” 温宁叫他。小白菜立马跟上,“魏哥!” 


“嘿!你个小东西,好的教一百遍不会,这些倒是学的快。”魏无羡抬手去捏小白菜的鼻子,和她瞪眼,话却是冲着温宁的:“都准备好了?”


温宁点点头,将一个黑色的车钥匙递到魏无羡手边:“C4,一箱子,验不出来。魏哥,真的不要我去么?我可以帮上忙的。”


魏无羡摇头,笑笑道:“你在那儿和在家没两样,需要我会找你的,不找你呢,你就好好给我看着小白菜。蓝忘机呢?”


温宁又抬手看了一眼手机,说:“一直在基地,估计又被关小黑屋了吧?毕竟刚刚我们。。”


“关着是好事,不过,一旦他的位置有变,你要立马通知我。” 魏无羡打断道,蓝忘机是知道交易地点的,按他的性格,多半会选择上报,一旦上报,八成又是一番严格核查,蓝忘机肯定会咬死不说魏无羡的下落,只要给他两个小时,温若寒一死,这一切都不重要了。魏无羡唯一怕的,就是蓝忘机要孤身犯险,但他想自己都做到这份上了,蓝忘机应该不至于这么傻。





温情也走过来,靠在门边。天生的Alpha特性让她说话温柔不起来,“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得么?说实在的,我也恨他们,但只要阿宁好好的,我就不那么在乎他们在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不值得。” 魏无羡把鼻子埋在小女孩软乎乎的黑发间蹭来蹭去,小时候的奶香渐渐淡去,一股荷花莲子的清香愈发浓郁,没有蓝忘机的檀香那么冷,也没有魏无羡的桂香那么甜。是个中规中矩又平顺和美的味道,是魏无羡求而不得的味道。


太过耀眼的东西都不容易长久,就像他的父母,像他和蓝忘机,长长久久,平平淡淡,对于他们这样的人来说,是奢求。


“但这不是值不值得的事,是必须去做。你的阿宁还在,可是师姐的。。却天人永隔了。我没你想到那么伟大,这是公义,也是私仇。” 魏无羡恋恋不舍的把女儿放回五彩缤纷的塑料榻榻米上,小女孩像是知道爸爸这又是要走了一样,死死的吊着他的脖子。魏无羡捏着软绵绵的指尖,一点点掰开圈住脖颈的手,有些叹息又有些自嘲的对温情说,“我以前总觉得,我要是当了父母,肯定不会抛下自己的孩子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所以我那个时候我都准备辞职不干了。可是,人的命里就是有这么多逼不得已和必须面对。所以我原谅他们了,希望她以后也能原谅我吧。”


小白菜懵懵懂懂的望着魏无羡,突然开始哭,浅淡的眸子里泪水开了闸似的往外泄,一阵是撕心裂肺的嚎啕,一阵是喘不上气的抽泣,仿佛要将短短一年零四个月的生命中所有的委屈都倾泻干净。魏无羡忍着鼻头一点酸涩,提着嘴角努力的哄,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哄也哄不好,最后只得放弃了般起身,对着姐弟俩苦笑:“交给你们啦。”


魏无羡以前出任务时,从不交待万一,骨子里的天赋让他猖狂,自信没有他解不了的局。但这一次,他脚步顿在门边,微微侧过了脸,一字一顿道:“万一。。就把她带给蓝忘机。”





12.


过了饭点,火烧眉毛了一整天的基地开始感到了迷茫和疲惫。


魏无羡一天中第二次消失无踪,本就该避嫌的蓝忘机负伤告假离开,老大们都在总部开徒劳的案情分析会,谁也不敢多说什么。基地里如履薄冰奔的一帮小啰啰,终于扛不住饥饿,陆陆续续的开始出去觅食,空荡荡的指挥室里,只剩莫玄羽一动不动的坐在电脑前。


落地窗外,层层叠叠的高楼将秋日长空割裂成一个个格子块,在暗绿的玻璃墙幕后慢慢从姜黄桃粉成青灰黛紫。


莫玄羽的手指悬在播放键上,第五十八次听那段两年前的录音。虽然他已经把报告发了出去,但还是忍不住一遍遍听,每听一次他都更加确认自己的判断:两年前泄密的另有其人,魏前辈是被人陷害的!


两年前,监控摄像头拍到魏无羡进入基地之后的视频文件都被人为损坏,只剩蓝忘机被唤醒的智能助手留下了两段音频。第一段确认为魏无羡无疑,因为这个话痨一个人也在那儿嘀嘀咕咕道:蓝湛啊蓝湛,我这次要彻底任性了,你不会生气吧,生气也没用,明天就是我生日了,寿星最大,你生气也得给我憋着,哈哈。


第二段却只有一段脚步声和键盘的敲击声,来人没人说话。


两段音频相差不过十分钟,基地里时值周末,无人能证明魏无羡那段时间已经离开,而能知道蓝忘机系统密码的人,全禁毒局也就那么寥寥几人,魏无羡本不该是其中之一,但第一段音频已经证明他从某种途径获取了密码。一系列指向性极强的证据全部压在魏无羡身上,再加上魏无羡本就以狂傲不羁行为出格特别不入上边的人的眼,可以说,在得知魏无羡和金子轩素来不合的消息后,所有审查组的专家都在心里认定了魏无羡有罪,拖拖拉拉了近两年的审查不过是在应付蓝忘机的坚信不疑,以致于如此重要的线索居然被遗漏了!


莫玄羽的眼睛闪闪发亮。


他在警校的时候就是听着魏无羡和蓝忘机的传说从新人菜鸟慢慢熬到毕业的,体能训练眼看着不怎么出挑,就努力转了技侦,毕业后所有人都往经侦和刑侦的口走,他偏偏选了最危险最辛苦的缉毒口,得知自己能有机会和两位大神前辈搭档时,别提多兴奋了。然而等到他正式报到时,传说之一的魏sir就已经叛逃了,而另一个传说也因此长年的被审查组呼来换去。他坚决不信,想参与调查,但新来的金sir对他很好,耐心的告诉他,这潭水很深,搅进去对他自己没好处。


但他看着蓝忘机,这个看似冷若冰霜,实际细心宽仁的前辈,把他隐忍的痛苦都看在眼里。他很难体会,却努力想象。如果自己最亲密的搭档,无论是被冤枉还是真背叛,最不好受的恐怕就是他自己了。





“玄羽,你在做什么?”金光瑶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在身后响起,吓得微微走神的莫玄羽从转椅上惊跳起来,脸上激动的神情没来得及掩饰,慌忙道:“没。。没什么。”


金光瑶很懂以退为进:“若是不方便我知道的,没关系的,我可以理解。”


金光瑶待莫玄羽其实很好,按他的说法,金sir是个很称职很温柔的前辈。莫玄羽的背在身后的手在键盘上抠来抠去,低头纠结。金光瑶安抚性的在他肩头按了按,接着道:“但你若有什么难处,一定要告诉我,我会尽我所能帮你的。”说罢,金光瑶温和的笑笑,准备转身离去。


莫玄羽一咬后牙,蓦的抬头:“金sir,魏前辈是被陷害的,我可以证明出卖警局的内鬼是别人!”


金光瑶脚步顿在原地,梨涡还僵在嘴角,瞳孔却微微颤抖,片刻后稳住了心神道:“玄羽,此事非同小可,你。。。这里人多眼杂,你去地下车库等我,我们找个安全的地方细说。”








金光瑶为人低调谨慎到滴水不漏的地步,连好车位也不愿和人抢,每天都来的很早,却偏偏把车停在离电梯老远的地方。


莫玄羽坐在副驾上啰啰嗦嗦的说了有一刻钟,最后道:“。。。所以,第二次进来的人从推门到办公桌旁一共有七次脚步声,步履很急,速度很快,不是那种悠闲的散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这个人必须走七步才能走到,而魏前辈身高有一米八六,只用六步就可以走到!足以证明这个人并不是他!反过来推,进来的人应该是个身高在170左右的人,这样只用重新筛查一遍当年港区禁毒局里符合这个身高的人,有很大可能就能抓住那个内鬼!即使抓不住,也可以洗脱魏前辈的大部分嫌疑。。。”


地下车库内年久失修的LED灯忽明忽暗,像是一口气快要喘不上来的将死之人。


金光瑶的视线穿过挡风玻璃,落在闪烁的灯管上,眼睛里有点不易察觉的哀伤。莫玄羽不觉有异,只当是对方惋惜警方错冤了自己并肩的战友,说话间反倒有些安慰的意思:“金sir,我相信这件事很快就能真相大白,魏前辈当年风头太盛,遭人嫉恨陷害,的确让人气愤,但。。”


“也许是有人想陷害蓝忘机呢?魏无羡只不过恰好出来替他挡了枪子儿而已。”金光瑶侧脸,意味不明的笑笑道。


莫玄羽一愣,未及开口说些什么,只听金光瑶又说:“这事牵扯甚广,我们要小心处理,玄羽,你还没把这事儿和别人说吧?”


莫玄羽面露愧色,小声道:“我。。。我把报告发给蓝sir了。。”


金光瑶蹙眉闭眼,一口浊气从胸腔缓慢而悠长的吐了出来,喃喃自语道:“这可就难办了啊。。。” 


片刻后,金光瑶蓦的睁眼,装了消音器的格洛克18抵在莫玄羽的胸口,他其实一直是挺喜欢这个愣头愣脑的小警察的,奈何他非要挡自己的生路。真心实意的悲伤将他眼底翻涌出泪光,却阻挡不了扣下扳机的食指。


噗的一记轻响。子弹穿过青年薄薄的身体,在车门上打出一个凸起。


金光瑶的目光从氤开血红的衬衫移到莫玄羽显得有些稚嫩的脸庞上,震惊和迷茫幻化成对死亡的惊恐,金光瑶看着对方渐渐涣散的眸光,声音有些微哽咽:“至少,你是个问心无愧的警察。”





13.



魏无羡从车里出来,怦的一声撞上车门,绕过车头,把神情畏缩的温晁从副驾驶上拎了出来。


真的钥匙扔在车里,伪装成钥匙的引爆器裹在掌心,魏无羡的皮笑肉不笑的冷然道:“乱说乱动,今天咱俩在这儿一起被炸成渣。打起精神,好好配合我,我帮你捡一个大义灭亲的功劳,条子和检察院那群伪善的东西说不定还会给你一个坐穿牢底的机会。”


温晁动了动,刚要开口争辩,魏无羡伸手用力一推,推的温晁后背哐一声撞上车门,顿时一个哆嗦,不敢再动了,只怨恨又畏惧的盯着魏无羡手里装满C4的箱子。他是衣食无忧无法无天的长起来的,这辈子没像今天这么憋屈过,还是在一个Omega手里。可再多的不甘在死字面前全化成了蔫屁,他可没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精神境界。


魏无羡半是嫌恶半是威胁的看了他一眼,简短道:“走。”


海浪从遥远的天际赶来,在一勾玄月冷冷的注视下涌进码头,几米高的白浪撞上港湾里的钢铁巨兽,噗嗤一声四溅开来,消失在暗流涌动之下。夜已深了,码头上却并不冷清。万吨巨轮的甲板上灯火通明,逾千斤的起重、数十米的吊机、还有传送、装卸和运载,轰隆隆的机器运转和哐啷啷的金属碰撞,将人和人的活动衬的比海浪还要微不足道。


但码头尽头的3号仓库却分不着这繁华盛世的一杯羹。最早的一批老式仓库,没有那么多自动化的配备,不被高速运转的现代物流青睐了,空荡荡的立在浪打的岸边,黯然旁观。赶不上潮流的老东西,想要生存下去,总得放低身段,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魏无羡将帽檐拉到最低,在温晁身后,一步步远离热火朝天的光明,走向他更加熟悉的森冷与黯黑。






同一时刻,禁毒局地下车库里,人死如灯灭变成了一句事实,闪烁了一晚上的LED灯终于兹拉一声断了气。


金光瑶抹黑的开了车门,没料到莫玄羽的尸体就这么直愣愣的倒了下来,赶紧上前一把抱住,抱了满手的粘稠血腥和尚且温软的身体。他觉得有人在他脑子里无声的尖叫,但手脚却像是自有打算一般,默契的将人拖了出来,拖过几米长的停车位,最后哐一声,沉沉的栽进了后备箱里。


血在水泥的地面上拖拽出黯红的痕迹,金光瑶看着头疼,却没有半分慌乱。逻辑与谎言在左右脑厮杀,心中思绪万千。监控,录音和不在场证据,指纹,弹壳,和消失的警员。他总有一万种方法脱身,甚至还在这生死夹缝中寻觅着再造一个“内鬼”出来的可能性,但最重要的是,蓝忘机不能活着。


其实如果有可能,他一点也不想蓝忘机死。得知蓝忘机一个人往港区去了,他匆忙从总部溜回来,其实就是为了组织支援蓝忘机。温若寒当年替他杀掉金子轩清路,蓝忘机如今若替他灭温若寒的口,最后又因为魏无羡事件远调内陆,港区的禁毒口便是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天地。一切得来万无一失又不费吹灰之力,却万没想到一个莫玄羽横刀杀出来,乱了大局。当下只能快刀斩乱麻,无论如何要赶在蓝忘机看到那份报告之前,先下手为强。


理清了主次,金光瑶略略松了口气,抬手想要抹汗,却又想起自己正满手的血,最后只得有些气急败坏的在西装裤上蹭了蹭,顺势摸出了手机。


电话只响了两声便被接起来,但接通后却是两三秒的沉默,连一个喂都没有。金光瑶也不以为异,淡然道:“是我。大老板被人卖了,有个独狼朝海边去了。”


说罢,嗒一声轻响,金光瑶掐断了通话。


金光瑶放下手机,闭了闭眼。他虽不知道蓝忘机在什么地方,如何埋伏着,但这样的提醒下,以温若寒的阴险狠辣,蓝忘机多半会被打个措手不及,活下来的几率无限趋近于零,甚至尸骨可能都要石沉大海,捞不回万一。


但没有办法啊,蓝二公子,谁让尧尧者易折,皎皎者易污呢。金光瑶几不可察的轻叹了口气,一转身,汗湿的鼻尖堪堪擦过了个冰冷的金属物体。


金光瑶瞳孔蓦地猛缩,是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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